有人說:“基業長青的組織將不復存在,我們將進入一個顛覆式生存的時代。”
吳伯凡說:“這是‘小時代’盛行的‘大時代’。讓企業免于速朽的,是企業的快速自我刷新的能力。”
什么叫“顛覆式生存”?什么叫“快速自我刷新的能力”?
顛覆式生存是當下企業的優勢
這是當下企業的優勢。今天的企業憑一款產品就可以橫空出世,一出生就風華正茂。小米手機、微信、余額寶就是例證。
微信出來以后中國移動、中國聯通和中國電信的日子好過嗎?早期微信團隊只有60人,移動公司兩萬多名員工,微信那么少的人做了一款產品,卻幾乎顛覆了整個電信行業,你不覺得這很殘酷嗎?對比可想而知!
阿里巴巴支付寶旗下的余額寶已經成為中國最大的基金,但凡阿里巴巴去做銀行業務,中國的銀行是否能做過阿里巴巴?幾乎沒有可能性。
今天,如果我們不能對這個時代有深刻理解,就不能理解為什么產品是王道。顛覆,以產品為顛覆成為今天這個時代的常態。
我們發現,不是戰略和產品哪個更重要,其實是一回事。戰略是圍繞產品的,成為產品戰略,是因為技術的進步,才導致產品從原來的基礎被推上頂點。
產品是怦然的“心動感”
回顧一下。
營銷和產品哪個更重要?產品更重要。從更高維度上來講兩者是一回事。技術和產品哪個更重要?產品更重要。從更高維度上來講兩者也是一回事,因為恰恰是技術加速進步,使得產品周期快速變化,產品本身也必須有技術屬性。戰略和產品哪個更重要?產品更重要。從更高維度上來講兩者還是一回事,因為戰略是關于產品的戰略。
總而言之,產品成為互聯網時代最重要的出發點。
那么,什么叫產品?其實對于產品本身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義。
我曾經看到過一個日本人寫的文章,他在三星工作過二十多年。退休后,他總結了為什么三星打敗了日本的制造業,他說:產品不等于制造。
在工業時代,我們說產品時,其實我們說的是產品制造。而他認為這四個字應該分為兩部分:制造和產品。
制造是指與工廠、生產和材料相關的部分;產品是指設計思想、創造附加值的能力,是那種令人怦然心動的東西。
他說,“產品制造”應該看作是思考怦然心動之處的過程,與制作、制造的結合體。把前者也就是“心動感”叫作“產品”,把后者叫作“制造”。
劃分之后,三星電子最為擅長的地方就可以歸納為“產品”。
而在日本,說起“產品制造”基本是指“制造”,極少有人意識到“產品”。
當今的日本企業不是輸在“制造”上,而是輸在“產品”上。“制造”雖然經受了千錘百煉,但應該制造什么,也就是對“產品”卻很少思考,甚至“產品”概念都很淡薄。
正因為如此,日本企業才會始終徘徊于本質之外,堅持認為技術先進就應該暢銷。
轉向單點極致、超出預期
對好產品的理解必須發生重要的變化。在工業時代,好產品的標準是功能、技術、價值;而在互聯網時代,好產品是單點極致,超出預期,給用戶驚喜,然后產生超越商業價值的強烈情感關系。
羅振宇說:“產品的本質是連接的中介,工業時代承載的是具體的功能,互聯網時代連接的是趣味和情感。”
喬布斯則說:“只有當我的產品打動人心的時候,我們的設計工作才告結束。”
所以,產品的目的是打動人心。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嗎?美國有一個排行榜,“依靠情感附加值帶來利潤”,全世界TOP20里,蘋果占了四個—iPhone、蘋果、iPod、iPad。
在產品的時代,如果大家對產品的理解都不準確,何談做一個好產品?如果你的產品沒有感動你,又怎么能感動別人?
工業時代是以技術、功能為主要指標,強調功能體驗,而互聯網時代,產品強調審美,強調情感體驗。這是源于時代的不同。
互聯網思想者段永朝寫過一篇文章叫《工業思維批判》,他說工業時代是一個巨大的“甩干筒”,因為標準化,使得工業時代總體上是“殺死靈性”的過程;
而互聯網是文明史上的千年大事,它可能會迎來靈性的回歸,并認為未來的互聯網會日益變得有“溫度”、有“情感”、有“味道”。
工業化預制灌裝的方式,所生產出來的文本、意義,彌漫著塑料、機器的味道,其實是通向威權、集權之路的定制品;而信息時代顯然需要一種新的生產方式,未來會變得小而美。
互聯網時代,一款好的產品,功能已經成為標配,而情感則成為強需。
這里不是說功能不再重要,而是說功能好僅是基礎,情感體驗超過功能體驗。這就是移動互聯網時代產品性能特征的重大變化。
其中有兩層意義:第一,做出好產品是應該的。第二,好產品的競爭力已經從“硬”變“軟”,從“實”變“虛”,情感成為核心。